——手动锁文——
快开学了等我有时间改改再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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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deity不叫god呢当然是因为deity好听啊
→本来发在p墙上可是大长条糊了好尬哦……
→文很渣不要抱太大期望orz
（1）
黄昏，倦鸟归巢。
帝国的黄昏慵懒惬意。燕西特不久之前有一场降雨，阴云还没有散，黑厚的云层透不过一缕阳光。空气中翻涌着混合了泥土腥和草木香的湿气，像一瓶气味清新的香氛。暖黄的色调不《带温度，均匀涂抹在建筑表面。
郊外，一名士兵远远的踩着金色的碎石小路，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他穿着轻便的铠甲，打着整齐的领结，脚踩黑色长筒靴，嘴里却衔着一棵草。他一边沿着小路巡逻，一边小步蹦跶着躲开地上深深浅浅的水坑。
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座荒废的教堂。教堂几个月前还在苟延残喘，一场大雨过后，已经彻底人去楼空了。
士兵在堪堪可以看到教堂的地方吐掉了嘴里的浆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廉价的自制卷烟点上，迈步向教堂走去。
教堂周围种着浆果林和矮灌木，疯长了一个月，又被风雨摧残了一阵，早没有了当初生机勃勃的景象。
骆闻舟抬起面罩，露出了他略显青涩的面孔。骆闻舟的眉眼很有东方人的味道，面部轮廓凌厉中带着一分温和。唯有高挺的鼻梁有了些欧洲血统的影子。
骆闻舟绕着教堂仔细转了一圈，把每块花岗岩都翻了一遍，最后停在了大门口。
按理来说，他今天的任务到此结束，可以回去交班了。但不巧骆闻舟是个责任感爆棚，时刻准备着提剑斩恶龙救公主的小士兵。
他在正门门口的岩石上发现了一丝不明显的血迹。 如果不是翘起的屋檐恰好挡了雨，骆闻舟也没有把握能发现它。
骆闻舟的视线慢慢从血迹处上移，沉重的大门无声的立在那里，像潘多拉的盒子。
手里的烟早燃尽了。骆闻舟原地摆着抽烟的架势思考三秒，大喝一声后刚准备搓搓手，瞅了眼一看就不轻的大铁门，沉默地抬起腿。
除了一股潮气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被放出来。正对大门的是一尊巨大的石刻基督像，微光从背后的彩色琉璃窗透过来，为素白的石像染上一圈如梦似幻的旖旎。在昏暗的室内，透出一股不真实的奇幻的色彩。
骆闻舟点起火折子，大致扫了一眼教堂内的景象。里面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破败，小点的物件有的倒了，稍大一些的便安然无恙。骆闻舟没碰里面的东西，将光源对准地面，循着血迹停在一尊雕像前。他悄悄将另一只手伸进衣兜里，握住了匕首。
火折子慢慢照亮了雕塑的另一面，骆闻舟没有看到凶猛的野兽或者负伤的杀人犯，只看到了一个面容精致却脸色苍白的少年。他身上裹着沾血的长袍，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2）
“小朋友，你的东西。”骆闻舟将手中的背包扔在费渡桌上，费渡从书中抬起头，借着煤油灯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翻出来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嫌弃，不过最后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收下了。
嫌弃老子买的笔？
骆闻舟心里气了一瞬，又开始计较没有选那支孔雀翎的羽毛笔。贵族学校的孩子家里都富有，用便宜的文具会被看不起吗?
心里是这样想，骆闻舟双手撑在桌沿，弯腰俯视费渡:“小朋友，这些东西可花了我不少银币，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礼貌。”费渡沉默了会，委婉的说:“能让我礼貌的钢笔大概略超过你现在的经济能力，我自己买吧，不麻烦你了。”
骆闻舟:“……” 谁说我买不起了！你是看不起吃公饭的咋地?
“这是什么?”骆闻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跟一未成年小子怄气，告诉自己非常不该。另外这个姿势保持久了有点累，于是不见外的扯了把高脚椅来坐。然后才瞥了眼费渡问的是什么:“哦，是《恩典》。”“我记得单子里没有这本书。”费渡皱眉翻了翻内容，把它丢在了一边。
骆闻舟把它捡过来摞在书堆里:“这是教徒都要读的书，你不知道?还有我听陶然说你也不好好去礼拜，你在家耍小脾气有陶然惯着，这件事……”“你也没有好好礼拜过，”费渡突然打断他的话，从文具中抬起头看着他:“你相信神?”骆闻舟愣了下，这在他意料之外，只好实话实说:“不信。”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信?”
“……”骆闻舟正色下来，思索该给这个没有成年的孩子解释多少。他盯着煤油灯中跳跃的火苗，斟酌着开口:“我们国家的人生来就是天神教徒，必须信神。况且信神也是有好处的，会让国家更加安定，会让心善的人有好报……”
他该怎么告诉告诉费渡，所谓“教”究其根本只不过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统治者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强行塑造一个“神”，告诉人们只要尽职尽责，多做好事，不惹是生非，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获得命运的奖赏。
而人的欲望大多时候是没有终点的。垂死的人希望获得健康，健康的人希望获得财富，富有的人希望获得权利，掌权的人希望长寿。也有很多时候，这些东西拥有起来太难了，于是人们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强大无边的力量上。
人对强大有种天生的敬畏和信任，而将强大力量与欲望结合在一起的“教”自然会得到无数人的追捧。
骆闻舟并不知道以后宗教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或许它会成为许多人的精神支柱。但至少现在，在这个国家，这就是它残酷的现实。 其实骆闻舟并不介意以后费渡知道这个事实，甚至希望他知道。因为他总觉得费渡这个人，不应该随大流循规蹈矩，他才17岁，已经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了。
但不代表他想让这孩子被其他人视作异端。
“我不信神。”费渡低头整理他的文具，睫毛扫下一道狭长的阴影，恰好遮住了他眼中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在教堂里待了三天，没有神来救我。”
骆闻舟单手撑下巴看着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把自己心性藏的极深的孩子，似乎向自己打开了一条极细极细的缝。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身处一座名叫“费渡”的矿，四面是密不透风的岩层，他必须特别小心，才能在不触发岩浆的情况下，到达最中心的矿洞。
而现在，骆矿工在无数次碰壁后，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但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费渡。
“你可以不信教，”骆闻舟认真下来看着他，“但你的心里得要有准则，道德也好，别的什么也罢。我希望你心里有目标，有牵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什么，别让自己后悔，也别干扰别人，这样你就能在这个世界里全须全尾的活下去，不至于最后浑身是伤还白忙一场。至于狗屁教不教的，我自己都不信，当然没权利要求你信。”
费渡依然低头整理自己的文具，睫毛颤了几颤。
（3）
费渡抱着一大捧香水百合出现在咖啡馆门口的时候，骆闻舟突然开始头疼。
一直疼到费渡坐好，把花递给陶然，又点了一堆甜食，还贴心的替不习惯酒精的陶然点了咖啡，也没好。
费渡一边喝着腻死人的咖啡，一边自然的问:“骆大爷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费渡今天穿着一身剪裁讲究的衬衫长裤配长风衣，打着一个精致的领结。整套衣服的色调是卡其色和白，领结上用作装饰的宝石却是朱红色。他还带了一副带镜链金丝边平镜。喝咖啡的时候动作流畅优雅，很是养眼。
但是落到骆闻舟眼里，只剩下四个字:衣冠禽兽。
骆闻舟面无表情：“你大爷我今天也健在。”
“哦，那真是令人惋惜。”费渡脸上浮现出以假乱真的遗憾。
陶然:“……”
陶然:“两位，咱们今天来不是还有正事的嘛，费渡今天过生日是不是？哥就想请你出来吃顿饭，虽然你平时想吃什么都能吃到……也就我们一点心意。”
“谢谢陶然哥……”费渡桃花眼一弯，一瞬间骆闻舟竟好像在那里面看出了一种叫温柔的情绪，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个眨眼，费渡非常勉强的一笑:“也谢谢骆大爷。”
骆闻舟:怎么的到我这就变大爷了？你把我给你买钢笔的钱还我？
陶然害怕这两位爷又掐起来，忙提醒两人再不开动咖啡就要凉了，这才让食物暂停了两人间的战火。
骆闻舟不太吃得惯甜食，吃完一块慕斯就想去端烟斗，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很不争气的又收回来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把手随意伸进衣兜里，猛然碰到方方正正的什么东西。
哦……是给费渡准备的礼物。陶然的那份早几天就送出去了，他犹豫了很久，一直拖到现在。
反正也不想吃了，索性早拿出来吧。
他准备的是一个很知名的钢笔牌子的最新款钢笔，钢笔在燕西特刚开始兴盛没几年，这款钢笔是目前几款中间最好的一种，是骆闻舟平时绝不会买来用的。
“所以我买的起好笔，费渡。你不能歧视吃公饭的。”
这款钢笔对骆闻舟来说算昂贵，但是对费渡来说，有没有只是凭兴趣。不过，这个人把他几年前随口嘲讽的话记到现在，甚至以炫耀的方式满足了他的愿望。
费渡现在已经不是需要别人帮他买文具的小孩了。他在被骆闻舟救回来不久，他的父亲费伯爵去世，费氏的爵位和那座圣玛丽教堂都留给了费渡。费渡保留了教堂的原有作用，甚至从后创的红酒庄拨款来维持教堂的运营。这一可以称为做慈善的举动为加上他年轻伯爵的身份为他赢得了大片赞誉，现在他在燕西特贵族社交圈混的如鱼得水。
费渡收下了他这份礼物，少见的没有发出嘲讽。
而对于骆闻舟来说，他松了口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隐隐的紧张是从何而来。
这顿下午茶最后喝的还算顺利。骆闻舟和费渡和谐的陪陶然叫了马车，先把他送走了。
“费渡，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骆闻舟送走陶然，带费渡走进一个小拐角，转身面向他，手杖轻轻点在地上。“马上要开战了，你安分些……我们都不愿意你被牵连。” 说完，似觉得自己有些多嘴，匆忙走了。
费渡那双常年盛满温情的桃花眼第一次没有了笑意，他的神情平静，像一口幽深不见底的泉井。平静到初秋的小凉风一吹，突然就露出了他浪荡外表下不易察觉的利刃。
燕西特的贵妇仍然穿着露臂的夏装，因此没有人意识到，入秋已经整一个礼拜了。这个秋天最冷冽的一缕秋风，从中心街一间咖啡馆旁隐蔽的小角落吹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即将迅速席卷整个燕西特。
（4）
教堂和费氏酒庄被搜查，是九月初的事。在骆闻舟和陶然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了。骆闻舟救出小费渡的事情，在那之后就传的很开，因此他们有意避开了骆闻舟和陶然，即使这几年他们看起来非常不和。
之后不到半个月，都城正式开战，燕西特作为经济大城，出兵出粮。
骆闻舟裹着简单的风衣，没有坐车，步行走到燕西特西区监狱。
大战使整座城市人心惶惶，平民担心自己会被强行拉壮丁，刚过黄昏路上就会没人。而贵族们没有这种担忧，似乎是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娱乐活动一个没少，马夫生意更忙了。
路上没有人，只有来来回回往往的马车。
骆闻舟来之前纠结了很久，大战耽误了费渡的审判，他完全可以去探视。
但他该以什么身份去呢？父亲？朋友？去了又能干什么呢？形同虚设的嘱托狱卒帮忙照顾他一下？
当初捡到他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他是老费公爵的儿子，老费公爵后来被证实死于他发现费渡的那一天，和当时只是半大孩子的费渡没有关系。
骆闻舟走过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这里有的地方终年见不到阳光，肆意生长着不知名的苔藓。空气充满了不常开窗积累的霉味。骆闻舟越往前走眉头越紧:费大少爷这种精致到头发丝儿的人是怎么在这过的？
事实证明，费渡在这里过的不算好，但也不差。他的牢房正对窗户，通风还算好，总不至于让他发霉。听见有人过来，脚步声停在自己牢房门口，费渡着实惊讶了一把。
他从破垫上猛得坐起来，镣铐磕到他细瘦的脚髁，疼得嘶了一声。骆闻舟就站在外面，细细皱起眉，第一反应是去扶他。手指刚蜷起来，突然意识到，费渡现在算是犯人，探视不能进到森严的铁栅栏里面去，不远处就有士兵看着。
费渡抬头见是骆闻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于是他挑起细细的眉毛，坐在原地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师兄？你怎么来了。”仿佛他不坐在监狱里，穿着囚服，而是坐在市区某个咖啡馆和人闲聊一样。
骆闻舟一眼望见他深凹的锁骨和疏于打理有些枯糙的头发，把头扭去一边，不正眼看他，临时在心里把准备了一路的问题改了:“费渡，我就问你一件事，窝藏罪犯和私藏军火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费渡收了浅笑的表情，原地沉默着。他瘦了些，宽大的囚服轻飘飘穿在他身上，像一具不和灵魂的皮囊。但他没让骆闻舟等太长时间。
费渡撑着下巴，头微微向一侧偏，突然又笑了:“师兄，就允许你把别人的话记七年，不允许我记吗？”
骆闻舟原地怔愣了会，突然明白费渡在说什么。得到费渡的亲口肯定，他这几天飘飘忽忽的思绪终于沉甸甸的落了底，砸的骆闻舟恍惚有些虚脱感。
他单手扒在铁门上，像招呼宠物狗一样对费渡招招手，说：“过来。”声线中极力掩饰着从心底升起的淡淡的喜悦。
费渡于是慢慢悠悠起身走过来，站在骆闻舟对面。他们第一次面对面靠的这样近，中间却隔着一层铁栅栏。也确实奇怪，中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不愿靠得太近，有了点什么视线都遮不住的薄屏障，又什么都不顾及了。
骆闻舟伸出手揉了揉费渡的头顶，手感没有之前以为的那么好，毕竟他人都瘦了。他能感觉到费渡明显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骆闻舟摸的笨拙，小心看着发旋顺毛薅。
片刻后，他放下手，也没看费渡，背过身去说：“……陶然应该会来几次，外面开战了。我最近不会来，你自己保重。”说完他又倒退几步，当着士兵的面塞给费渡两颗方糖，之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费渡目送他消失在狭长的小道尽头，轻轻捏了捏手中的糖。
（5）
军中在招在战火中传密迷信以及做探子的临时兵。这种职务对个人素质要求较高，不仅要求身体素质达标，还要机敏灵活。军中兵力不足，这才向民众征集。一般民众可能达不到这个标准——但是作为燕西特骑士团团长的骆闻舟可以。
除了交代工作，他没告诉任何人，请了长假，给自己收拾了点东西背一个简单的包就出发了。
车站有许多送行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密麻麻。骆闻舟从依依惜别的气氛中挤进去，大咧咧的把双肩包背成了单肩的。
军队里的生活每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偶尔有些待命的时间，他也没什么消遣的东西，只好自己给自己吹口哨玩。他那个不大的背包里除了日用品，就只有一面国旗和一支小费渡用过的钢笔。那支笔当时花了骆闻舟不少积蓄，最后实在不能继续用，骆闻舟便将它收着。聊做他买过最贵的钢笔的一个纪念。
虽然有时候连续战斗后的一个短暂晚修，战友们躺得横七竖八，却没有人敢真的睡着。轻微的呼吸声伴随落雪轻甲的簌簌声，构成一个战场上最奢侈的睡眠。
也只有这时候，骆闻舟才会允许自己紧绷的神经暂时松弛下来，去想一些别的事情。
也只有这时候，他会觉得那支笔带的有些多余。
毕竟休息只有那么短，不够他长远的回忆在脑海中转一个来回，最后沉淀在某处，结一株思念的果。
骆闻舟干的是刺探敌方情报的工作，在隐蔽，打心理战的时候，总会想起费渡之前讲给他的相关知识。让他恍惚间有种，这个人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错觉。
战场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来不及缅怀逝去的战友，就又有一群人前仆后继牺牲在前线。焦黑的土地血流成河。
（6）
骆闻舟在一次攻防战中带领小队，在险境中摸清了对方火力。这些信息对整个战局产生了关键性作用。
战争胜利那一天，天还未亮，燕西特笼罩在清晨特有的淡蓝色调中。
燕西特的百姓一家家点亮了煤油灯，不顾清晨薄薄的寒冷，蜂拥至中央广场等待军队凯旋。一时间万人空巷，燕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热闹过，这是对惶惶不可终日终于结束的庆祝。
骆闻舟从欢腾的人群中挤过去，显得非常格格不入。密探小队由于性质特殊，没和大队伍一起回来。
百姓大约不会知道他们在战争中立了多大的功，他们成了无名的英雄。
不过骆闻舟并不在意。他们每人都有一个二级军功，但他拒绝了奖赏，换了重查费伯爵窝赃私藏军火案的机会。
最终平反。
（7）
“一个礼拜了！可算是弄完了。”骆闻舟和陶然齐齐倒在费渡家沙发上。“费渡这小子，仇家真多。害的大爷我为这点破事跑了一个礼拜。”“都是他爸留下的烂摊子。”陶然起身喝了一口水，瞅着刚从监狱接回来的费渡在浴室里，不知道要精致多久，忙凑近了骆闻舟，神秘兮兮的说:“老骆，给你分享一事。”
“你跟谁学的陶陶？会偷偷传小道消息了。”
陶然郑重的说：“不是，我就感觉这事应该给你说一下，你听……算了不问了，我直接讲吧。”
“就是费渡这个案子，最后不是对外宣称他是异端分子。因为他有段时间不好好去礼拜，这理由也对外说的过去。早上审判，你不是在忙战后维护，没来么。这孩子应该是知道走个过程，法官问他为什么不信教的时候，他说……”
“我说，天神距离我太远了，在我两次需要他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况且神只会救赎“善”人。但有另一个人，无论对什么时候的我，从来没放弃过。”
费渡不知什么时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身上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或许是刚从浴室出来的缘故，费渡的一双桃花眼仿佛萦绕着雾气。他凑到沙发边，骆闻舟能感觉到他头发上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衬衫。这个人身上依旧散发着贵族热爱的木系熏香，嘴上说肉麻话不打草稿。但或许从他第一次帮忙查案开始，骆闻舟再对他不讨厌不起来了。
“背后讨论别人不好啊师兄。对了，非常感谢你自己帮我的忙，接受陪您谈恋爱做补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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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关于宗教，没有别的意思！都8102了当然宗教自由！剧情需要！！我家里外婆就信教，没有鄙视的意思。
非常感谢你能看到这里！毕竟又渣又长emmmmm啊我自己都觉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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